谁啊这么早,扰人清梦——温时?你怎么来这么早?”
温时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关平抓抓头发,面露尴尬:“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大家都还没起来呢。你先进来坐,我去喊他们。”
温时跟他进屋,屋里很乱,乐器和曲谱散落在各处,温时目不斜视地穿过这些。关平指着一把凳子让他坐,又给他倒了杯水,之后便进去里面喊人了。
温时捧着水杯,坐在凳子上,静静地喝着水。
关平出来时,便看到在小口小口喝水的温时。即使外面没人,他也没有到处乱看,更别提乱翻东西了。
虽然只是一个细节,但是一个人的教养如何,可见一斑。
关平和他认识差不多有半年时间,随着接触的深入,他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少年。
温时很有礼貌,虽然性格稍显冷淡,但这种冷淡不会让人不舒服,反而是拿捏得极好的分寸感。这种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教养,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他的家世应该不错。
让关平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去当一个前途未知的练习生呢?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温时已经发现了他,转头过来,用幽深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