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北的时候。”盛星斟酌着说辞,放轻语气,轻声说,“照顾你那个护士,她问我,你是不是还做噩梦。”
“三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做噩梦。”
回来后,因为惦记着这件事,盛星总在半夜醒来。
大多数时间江予迟都是安静的,偶尔那么几日,他确实会做噩梦,额间出汗,呼吸急促,她拍拍背,又凑上去亲亲唇,慢慢地,他会平静下来。
后半夜,她便安静地守着他。
以往,江予迟总是很敏锐,她一动他就知道了。这样的时刻,他褪去了平日里的保护壳,露出里面柔软、脆弱的一面。
江予迟微怔,心里的燥意散了点儿,睁开眼,侧身对着盛星,两人对视着。半晌,他低声应:“不常做,和你一起睡之后,次数更少。”
“梦里是什么?”盛星抿抿唇,小心地问,“能说吗?”
江予迟凝视着盛星,忽而道:“过来,让我抱会儿。”
盛星乖觉地往他怀里一滚,背对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手揽着她的腰,原本炙热的体温下降了点儿。
江予迟并不习惯和人倾诉,他心里也不装什么事儿。旁人评价他的话,大部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