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
季恒秋觉得陈卓一定是在酒里给他加料了,他脑子糊涂了才会乖乖真把耳朵凑过去。
江蓁那身高,坐高脚凳脚根本沾不到地,这么侧身靠过来,好像下一秒就会重心不稳摔下去。
季恒秋伸出手臂虚揽着,像是做好了随时接住她的准备。
但他没想到先重心不稳差点踉跄的是他自己。
还未完全适应耳垂被人轻轻捏住的异样感,她的声音就伴着温热的呼吸穿进耳朵,细细密密泛起一阵酥痒。
江蓁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很不着调的话:“我说,我是美女,不是酒鬼。”
说话就松开了,挺直身子重新坐正,还朝他傻呼呼地笑了一下。
季恒秋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就这么在距离她三四公分的地方举着,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基于上次的经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蓁手撑在椅子边,两条腿悬在空中一晃一晃,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眼睛有神,说话清晰,甚至脸都没红。
但是凭借这幅和她刚刚状态完全不同的傻帽样儿,季恒秋确定了,这女的又醉了。
一醉就喜欢拉人耳朵说悄悄话,什么毛病?
季恒秋收回已经有些酸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