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监护人的事,那天晚上酒馆刚开业,还没什么客人,他们俩坐着喝酒,菜是季恒秋做的。
程泽凯喝了口白酒,说:“按辈分我喊你师兄,按年龄,你得喊我一声哥。我早说过,我这个人没打算结婚,我也老大不小了,夏儿就留在我身边吧。阿秋,太多东西捆着你了,你心里的东西太多,就往前走不远。”
季恒秋沉默半晌才开口,说的是句玩笑话:“舍不得儿子就直说呗。”
程泽凯夹了颗花生米扔他:“我去你妈的,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从程夏开口叫他第一声爸爸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他俩的血缘扎根在了心里,紧紧缠绕着,分不开。
季恒秋感谢程泽凯的地方很多,两个男人之间不消说煽情话,他拿起杯子碰了碰,一切都在酒里。
无论程夏的监护人是谁,他们三个的紧密不会变,永远是一家人。
他们给不了程夏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家庭,但他们能给程夏的都是最好的。
过程中肯定有累的苦的,但小孩一笑仿佛能治愈全世界。
所以季恒秋说不后悔,程泽凯说这是他人生最正确的决定。
季恒秋轻手轻脚地回了屋里,程夏睡得正熟。
他躺下,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