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像是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我在盲聋学校工作二十多年,骆静语是我印象最深的学生之一。小占,我不知道你对这个学校有没有了解,应该没有吧?”
占喜摇摇头,在认识小鱼以前,她从来没有认识过听障人士,怎么可能对盲聋学校有了解?
周莲吃着小饼干,给占喜讲起来:“我们学校是十二年一贯制,初三以后,会有一部分文化课成绩比较好的聋生去普通高中随班就读,为了冲高考,那些孩子大多都戴着助听器,有残余听力。”
“像小鱼这样一点儿也听不见的孩子,要么初三毕业就不上了,要么就继续留在学校念高中。高中里也有文化课,好好学也可以冲击大学,小鱼的姐姐骆老师就是留在聋校考上的大学。但这样的学生其实很少,绝大多数学习都不好,学校高中部更侧重职业教育,希望他们能学一些傍身的本领。”
占喜听得很认真,周莲把水果盘推给她,她拿起一个香梨咔咔地啃。梨子很甜,汁水弄湿了她的手指,她也无暇去擦,只想多听一些关于小鱼的事。
周莲:“在学校里,我们有美术课,电脑设计课,计算机课,厨师课,西点课,中式面点课……都是适合聋生择业的课程。我教的手工课也都是教他们做一些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