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温柔地望进她的眼底,四周是片场准备开拍前忙碌有序的交谈声,而他的眼睛里仿佛安静得只剩下了她的身影。
这样的目光是熟悉的。
确切地说,从她莽撞地认识了温止之后,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永远是这般,宁静,温柔。
灯光交映里,浅淡的金色光线垂落到这个角落,他的轮廓在昏暗的光里勾勒出温柔的弧度,明暗交杂中,他垂眸看向她时眼睫如羽,一双黑眸随着笑意微微弯着眼尾,像溺人的湖泊,倒映着的都是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
他微微笑着,借着宽大的戏服袖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不要有心理负担,慢慢来。”
陆繁叶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跟着妈妈去温止家的那个春天。
妈妈说过,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在她还在跑龙套时认识的好友,两人一路扶持拼搏,后来都闯出了自己的一条路。
圈子里红了之后利益反目的姐妹数不胜数,但她们始终如一。
甚至是一生挚友。
三四月的时候,原本该上学的时间,可陆繁叶跟着妈妈去了温止家所在的城市。
陆繁叶因为学校里一个嘴贱的男孩骂她是没有爸爸的野种,她记着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