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漪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她直截了当问:“茵茵向来听话,上次怎么会突发情绪激动?”
院长很为难,却也没瞒她。
“茵茵现在和别的孩子交流越来越少,严重起来甚至一周都没开口说过话,医生建议是换个环境,或许对孩子的成长更好。”
话里的隐含意思姜漪一听就懂。
她没拐弯抹角:“是有新的家庭来过了吗?”
院长不置可否:“还是那户人家。”
姜漪眼睫微颤。
沉吟几秒,她替她说出了顾虑:“是不是茵茵不肯走,所以您联系我,要我来和孩子聊聊?”
院长明意,却也不强求,“茵茵这孩子性子独,这么多人里就是喜欢你,当着那户人家的面也说自己有家人,孩子意思我也清楚。”
“姜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学生,抚养条件不够,但既然你当年说过有意向对茵茵负责,我这边还是可以协调的。这不光是因为这么多年你出力照顾孩子们,同样是这次解决茵茵燃眉之急治疗的二十万,我代表福利院全体很感谢你。”
姜漪一页页翻过谈茵这么多年的治疗记录,嗓间莫名轻痒,没说得出话。
院长望着她,叹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