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近空巢的薄弱家底,她没能力借到那么多钱。
工作人员一次次的抱歉说辞,姜漪听得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筑起的冷静城墙也逐渐脆弱到趋于崩塌。
这中间每分每秒的煎熬,像极了凄寒深冬的冷水兜头,冰凉刺骨的同时,无不让她越发清醒知道——很多事情,有时候根本就不是你不想做,而是你完全没机会做。
有太多不公平,偏偏都可笑地落到了她头上。
当年母亲不甘走后,姜漪还不知道自己有李淑华这个奶奶,跟着日渐消沉的继父过着被糜烂酒精日夜裹挟的暗无天日的生活。
继父放纵恣肆地打牌赌钱,把家里那点积蓄败得亏空,还在喝醉发酒疯时几次失手打到姜漪骨折,连学没法上。
而知情后的李淑华几次要求见面未果,怒难自抑地直接找到居民楼里。
望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姜漪,那天的她说什么都要带走孩子,即便被逼,也不惜拿出存折给那个吸血鬼继父。
走的时候,李淑华撂过话,再有下次,他们就是在法庭上见,要再伤害孩子,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没想李淑华真会上纲上线,继父当然害怕了,他自知理亏,邻里都是证人,来来往往的闲杂外话,他断然洗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