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婧涟没说话,屏息凝神地只安静听着他说。
“十二岁那年,你跟在我后面去了学校。明明陆柏淮才是你哥,可是走到哪,你只认我。”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是别人都无法走进的回忆,都因他们经年的相对掩埋在了记忆的尘埃深处,难以见光。
焉铭迦说的,欧阳婧涟都记得。
她没笑,尤带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嘴硬地小声说:“我又没认错。”
焉铭迦笑了,吻过她的发心,继续说:“十五岁那年,我去了高中,和你不在一个城市,你说好要笑着送我,最后说着说着就哭了,还说一定也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我笑你傻,你后来两个月都没理我。”
焉铭迦的话,无异于抽丝剥茧地把欧阳婧涟的回忆也一同挑起。
其实不理他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他却记得这么清晰。
欧阳婧涟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比吃了黄连还难受,心涩,又揪着疼,还怎么都缓解不了。
焉铭迦又何尝不是。
但他还有好多要说:“十七岁那年,你知道的,焉家遇上绑架,我们两个在绑匪手里,生死未知,绑匪说要先放谁,你们都选了我。可都知道的,我走了,焉济宸只会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