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睡眠。
闻过耳畔的呼吸逐渐放轻到趋于平坦的速率后,时鉴睁眼。
他看了眼季向蕊的侧眼,把旁边椅子上搭着的外套轻声抽起,单手展开后,多少搭点在她身上。
时鉴原先就发烧,浑身燥热。
现在室内打的空调温度又不低,他被风吹得反倒头疼更加严重,没等几秒,干脆起身,出了点滴室。
许霁程因为值班原因,现在在外面长廊,所以时鉴推门走出后,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他。
走廊上的窗开着,深夜肆乱流通的冷气很快就将时鉴的燥意吹散。
他保证头脑清醒后,抬眼和许霁程打了个照面,转身就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只是,时鉴没想,他进了洗手间没多久,许霁程紧接着走了进来。
洗手池的水哗啦啦地冲下,在池中激起一层又一层扩散的涟漪,许霁程和时鉴并排而站,同样都在洗手,藏着的心思却不予相同。
尽管时鉴没说话,常年在外面做任务锻炼出的难驯也能轻而易举地将流通的风迫到半滞。
两个人明明年龄相当,许霁程在状态方面却并不如拖着病的时鉴来得好。
许霁程和季向蕊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戎羿治手臂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