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次走道的暖黄灯光明暗交替,电梯那块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和男人惯常沉稳的脚步声。
随声复亮的走廊,时鉴快步拐进走廊,一眼就注意到了墙边瑟缩着发抖的季向蕊,耷拉着眉眼的丧气样,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见状,时鉴顿时放慢一路赶回,急促难抑的呼吸,走近到她面前,就着居高临下的角度,忍住笑意,问她:“还不站起来?”
季向蕊想站倒是能站啊。
她双腿蹲得有点麻,使不上劲,撑了半天墙壁,最后还是时鉴一下扶住她的手,把她整个揽起来。
虽然季向蕊现在是借住,还深处吃人嘴短的劣势状态,但他这不接电话还改密码的,搞得她不仅摸不着头脑,还满腔溢散的怒气渐涨。
没等时鉴出声,季向蕊先截了话权:“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这话刚说完,声控灯再度暗下。
季向蕊漫溢而散的情绪无处发泄,愤愤地忍着酸涩,抬脚狠狠地蹬了下地。
这一下后,暖灯照亮彼此模样的同时。
径直在骨质中游走的疼感和如虫嗜咬的麻感也在疯狂交织,季向蕊自作孽不可活地倒吸了口凉气,又委屈又气愤地直接给他扣了帽子。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