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蕊入目前面逼近前线的塔台,咬了咬牙,短效又快速地做出判断。她拽着周意瑄的手,临危不乱地喊声而出:“先避开,你跟我走。”
周意瑄多少慌乱,但不敢表现,“好。”
一路上,墙垣抖动的落灰随着渐重枪声的压迫而震颤,每一处不安分都被战事的进展搅动得越发沸腾。
但季向蕊带着周意瑄刚刚攀上视线更为明朗的半截高台。“嘭——!”的一声,炮弹袭击!
“小心!”季向蕊眼疾手快地扣住周意瑄的脖颈,向下一带,就把她安稳地压在磕人的冰冷水泥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一下,周意瑄吓得都没能立刻回神。
季向蕊把她拽起后,已经动作迅速地开始进行专项记录。
眼前灰蒙的尽是粗重的尘霾颗粒,她喉间被呛得重咳,依然要保证自己有条不紊的进度。
两个人相辅相成,近处仍有逃窜的当地人,远处却是步步相攻的对敌双方,战士们一个个眼不敢眨地迎难而上,有被炸到断臂缺腿的,也有被枪击中毙命的,唯独不会有的就是临阵脱逃的懦夫。
季向蕊坚守岗位,掌心湿了一遍又一遍,紧张已然快要麻痹她的神经,兢兢业业的报道一直持续到了入夜时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