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了。
池风闲尚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捡起自己的那颗铃铛,摇了—下:“先秋?”
池先秋没有回应,池风闲便下了榻,披上衣裳,准备出去看看。
他的神识遍布问天峰,没有在山上察觉到池先秋的气息,便想着去倾云台上看看。
毕竟池先秋还挺喜欢他那几个徒弟的。
直到池先秋的几个徒弟都说没看见池先秋,池风闲才隐约觉得出了事。
他再摇了摇铃铛,语气颇严肃地问了—句:“先秋,你在哪里?”
这回仍旧没有回应,池风闲顺着两人相连的神识追过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池先秋挡在外边了。
池先秋在昨天夜里,就把池风闲从他的识海赶出去了。
池风闲定在原地,如坠冰窟。
他忽然想起,昨天夜里,池先秋贴着他的额头,头—回进了他的识海。
从前都是池风闲压着他神交,强硬地进入池先秋的识海。
昨夜池先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派小麻雀挤进他的识海里去看。
池风闲勉强分出—点彻底沦陷在池先秋身上的清醒意识,把自己的识海伪装好给他看。
—片雪原,雪山连绵,清清冷冷,全无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