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原来是这般无力,连威胁都找不到由头。
她却醒了过来,神色平静,除了脸色苍白再无异样。
隔开了他的手,不过淡淡一句:“你哭什么?”
郁殊没有理会她的话,也未曾理会脸上的凉意,只望着她低道:“没死。”
苏棠拧眉,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萦绕的淡淡松香及山林泥土味,撤了撤身子,嗅不到那味道方道:“王爷怕我死吗?”
郁殊指尖微颤,喉结紧了紧,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语。
“怎么可能呢,”苏棠笑,自答道,“一个见过你形如野狗模样的人,知道你最大秘密的人,甚至你更衣、如厕都不能,只能依靠着她的人,死了不是更好?”
她将手上沾的泥土拭去,站起身来:“真可惜,还活着。”
话落,她起身便朝着山路走。
郁殊仍蹲在原处。手中方才还拥着那个女人,眼下却已空落落一片。
可惜吗?
是庆幸。
他站起身,手上被荆棘划出数十道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往她总会满眼关切,而今却看不到了。
蓦地转身,郁殊大步流星朝那背影走去。
夜色渐浅,远处隐约泛起一丝鱼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