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殊笑僵在唇角,双眸紧缩,喉咙里如被堵住一般。
烛火一点点燃烧,蜡油一滴滴落下,火苗已经快要烧到他的虎口。
郁殊看着那悦动的火苗,那热将他手背已经凝结的蜡灼的软了些:“额角的疤吗?”
他松手,将蜡烛放回去,手微垂,袖刀滑落。
他将袖刀塞到苏棠手中,攥着她的手背,掌心仍残留着滑腻的蜡。
苏棠有些不明白。
郁殊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袖刀锋利的尖直指向自己额角:“比起他那道不知从何而起的无聊的疤,你自己一手打造的残缺,不是更好?”
说着,他手下蓦地用力。
吹毛断发的刀尖如饿狼嗅到了血肉,顷刻间便见了红。
苏棠手一抖,一道血线从他的额角徐徐滑落,烛火下,妖冶得如眼里涂满了媚药。
“疯子,”她松手,竭力从郁殊掌心挣脱,袖刀“当”的一声掉在一旁,她声音呢喃,“你就是疯子。”
郁殊眯眼笑:“我本就是疯子啊。”
苏棠道:“我独独不会喜欢疯子。”
“……”郁殊静默了,笑意全消,望了她很久,突然扬声道,“高卫,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