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离开了。”
指尖的温暖消失,只剩下满屋子的寂然与冷清,郁殊低着头站在那儿没动,许久低声道;“我给你守夜。”
苏棠头也未回:“你在这儿我睡不着。”
郁殊又道:“我在外面窄榻上。”
“不……”用。
话没说完,窗子“砰”的一声被夜风吹开,远处星月粲光之下,风沙喧嚣呜咽。
大漠的风,总是很大。
郁殊看了眼窗外,上前将窗子关好,上栓:“我只身来的,没有马车……”
苏棠落下炎夏才用的帷幔,挡住了视线再不言语。
郁殊看着床榻良久,缓缓打开门,外屋一处一人宽的窄榻,他安静靠在上面,双膝不自觉的蜷起。
耳畔仍能听见隐隐的风声呼啸,鼻间能嗅到淡淡艾叶香气与阵阵酒气。
那酒气,他仍觉得难闻。
可这夜,却是他一年多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
翌日晨。
郁殊醒来时,天色渐亮,长空破晓。
他猛地睁开眼,环视着所处的窄榻与屋子,下刻陡然坐起身,低头看着身上的茶白衣裳,容色怔忡。
昨夜种种钻入脑中,郁殊脸色蓦地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