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齐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空碗上,咬牙切齿:“苏棠,你懂不懂何谓怜香惜玉?”
“香玉?”苏棠轻哼,“昨个儿谁被一坛酒诱惑,便喝得倒头大睡?这要是来个贼匪,你小命没了不打紧,我这酒馆遭殃如何是好?”
易齐被她一说,老脸一红,扯着袖子嗅了嗅身上的酒气:“可昨儿个那姓高的拿来的那坛酒,当真是仙酿啊。”
“姓高的……”苏棠话音一滞。
亏她竟真的信了郁殊的那番“只身前来”的话,现在想想,对他那种人,扯个小谎不过喝水般简单。
易齐看着她:“你没事吧?”
苏棠将空碗放下:“没事,但这几日,酒馆里的一切,须得你负责。”
易齐刚要回绝,却又想到自己昨夜玩忽职守,最终默默忍了下来。
接下几日,苏棠很是轻松自在。
酒馆易齐忙着,她只用每日黄昏去送些酒便好。而今秋高气爽,大漠白日的风怡人的紧,驾马而弛,足以令人忘却所有烦忧。
这日,过了午后,毡帐无人要酒,苏棠更是清闲,索性便去后院做些酥饼点心。
——都是她这一年琢磨出来的。
只是将将做好,满院飘香时,便听见门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