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窑,就像是教坊司,”苏棠笑了下,“我买回来这套杯盏,是因为我没得选。可郁殊,你大可以重新选。”
郁殊心口一焦,眼前的苏棠忽远忽近:“阿姐,”他呢喃,“我也……”
也什么,他终没说出口,意识越发游移,人已“碰”的一声倒在桌上。
苏棠望着他伏倒的身影,停顿片刻,拿了几张银票与衣裳便走了出去。
今夜之事,她仍心有余悸,不如出去避避。
她不信郁殊会一直守在酒馆等着她,正如她不信他对自己的每一丝温柔。
他是靖成王,自有他的大事要忙。
他只是容不得背叛而已。
未曾知会任何人,出了酒馆,苏棠翻身上马,朝长河而去。
酒馆有易齐在,她很是放心。
易齐不会离开,他要等一个人,她知道他不会放弃。
听酒客说,沿着长河一路朝下游而去,能到洛城。
她不去那么远,跑路罢了,只待边关安定后,郁殊回京,想来也用不了几日。
……
房中。
郁殊睁开眼,头如玄铁般沉重,手艰难爬上受伤的肩头,死死抠了下伤口。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