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殊神色一顿,静默下来,一手搁在桌上,心里头沉闷闷的。
回京。
他确该回去,这儿有甚么好的?遍地黄沙、住处简陋,尽是酒臭之气。
可是……
头上那酥酥麻麻、柔柔软软的触觉又来了,郁殊忍不住蹙眉,似乎只要想到离开,心口便如被撕扯着一般,坠坠的疼。
“本王即便回去,‘他’也会再回来,”郁殊呢喃,似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自我宽慰,终又冷哼道,“麻烦。”
高卫自听闻“离魂症”三字后,大抵也能猜到王爷话中的“他”是谁?遂低着头,更不敢多言。
郁殊又道:“让严风入京,监察京城动向,稍有异动,便即刻飞鸽传书报于本王。”
严风,岐州五千铁骑的首领,手中掌有明兵暗线。
“是。”高卫忙应,“属下这边差人快马加鞭去岐州一趟。”
话落便要朝门外走去。
“慢着。”郁殊一手虚抚了下眉心的血痕,沉吟良久,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让人备好布巾及上等的除疤药。”
高卫满眼错愕:“王爷?”
“去!”
高卫再不敢多问,转身飞快离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