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出口却是一句硬邦邦的:“不疼。”
苏棠终于抬眸,看着郁殊,张了张嘴,轻声道:“阿郁?”
方才那个将她温柔护在怀里的,不可能是那个不好惹的郁殊。
郁殊神情僵住,容色如死人一般苍白,墨发披散在身后,眼尾微扬,而后逐渐晕染出一抹赤红,是那张脸上唯一的颜色,绮丽而艳绝。
她唤的是,阿郁。
她希望是“他”救了她。
那瞬,郁殊只觉心口如被倒了一杯毒酒一般,灼烧的剧痛,正“嗞嗞”地腐蚀着心头肉,不断泛着白烟。
痛的他腰背都忍不住佝偻下来。
良久,他容色木然的绕过了她,走上楼梯,进了客房。
客房门关上,外面的一切也都被隔绝在外。
郁殊坐在桌旁,手臂上的血顺着往下流淌着,流到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寂静无声。
不知多久,郁殊紧闭双眸。
那场火灾后,他一直能感受到,身子里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却也不是他。
“他”只会在深夜,在王府后院苏棠的房中出现。
后来,来到大漠,却不同了。
“他”不断的冒出来,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