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字条放入袖口,心中却一阵纠结。
如今腊月,天暗的早,申时,天色已有些昏暗。
苏棠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待到她到达遥桥时,梁忆抒早已在那儿等着,仍旧穿着一袭白衣,在暗色中很是显眼。
苏棠走上前去:“梁公子。”
梁忆抒转头,作了一揖方才笑道:“苏姑娘唤我忆抒便好。”
苏棠看着梁忆抒的眸,不觉怔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还是唤梁公子吧,”她不自在的笑笑,“不知梁公子唤我前来有何事?”
梁忆抒并未再就称谓多言,沉吟片刻方才从袖中拿出一叠文书,只是很是陈旧了,早已泛黄。
苏棠不解。
“这是家母入京的路引,”梁忆抒解释道,“家母几乎每年都要入京一次,直到……听闻摄政王扶新帝、把朝纲后,再未出过那座小城。”
“家母曾寻过郁殊的,只是未能寻到。”梁忆抒顿了下,“还求苏姑娘能告知他,此番入京,并非我代家母求得原谅,错便是错,此生无法弥补。在下入京,只是承家母遗志想他知道,他有亲人,他亦并非不被人所爱。”
苏棠看着手中的路引,看着眼前人的眉眼。
眼尾微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