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头。
他没有调水温，出来的是冷水，现在天气有些凉，洗冷水澡容易感冒。程路瑶上前，帮他调好温度，又帮他脱了衣服，接着退出洗手间，站在外边等。
她怕关行之在里边摔倒，一直不敢离开，直到他出来了，她拿毛巾给他擦干身子，又帮他穿好衣服，这才出门去买了些吃的回来，又煮了醒酒汤，端到楼上去。
楼上的男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程路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去将醒酒汤放下，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他的衣服有些湿，全是厚重的酒味和烟味，程路瑶将每件衣服抖开，打算丢进脏衣篓里时，白衬衫上一道鲜艳的红色口红印子，就刺进了她的双眼里。
红色的印子很显目，也很刺眼，她抿了抿唇，不让自己不争气的流泪，快速将衣服丢进脏衣篓，不想多待下去。
走到门口了，床上的人兴许是在做梦，嘴里模糊地说了句话。
程路瑶的步子停下来，站在原地，直到听清男人嘴里喊的是“水”，她转身去摸了摸醒酒茶，已经不烫了，便端起来，坐到床边，用勺子去喂他。
关行之口渴，喝的还算老实，喝了十来口，他撇了下头，不再配合，程路瑶才将碗放下，帮他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