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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手机查了下日期，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日，明晚就是平安夜了……
他抿了下唇，给秦暖发了条消息：“明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发完消息的顾向席，再次抬眸看外头的街道，在余光瞥到一家首饰的店名时，他的眼底有一抹鲜亮的波光流动，出口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淡凉，“停车。”
司机略有些不解的一顿，很快踩了刹车，将车子靠边，才客气恭敬地问：“顾先生，有什么事吗？”
不单是司机不能理解，黄飞心里也觉得奇怪，便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后座的男人，结果接触到的视线，却是一道斜睨的目光，还顺带轻咳了声。
跟在顾向席身边快半年的黄飞，多多少少已经能读懂他眼里的意思，到嘴边的“顾总，出什么事了吗”这句话，硬生生地改口成，“我想起来了，顾总，咱们一会儿还要见王总的，他就在这附近，您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
看黄飞已经找好借口，顾向席很轻地“嗯”一声，一脸从容不迫的来开车门，冲着身后不远的首饰店走去。
黄飞纳闷地看了眼老板，跟司机挥手告别，等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