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瑶在房间里缓了足足五分钟,才将欣喜的心情给压下去,穿上衣服,拿上给她带过来的包,出了病房。
经过走廊时,有一间病房里,传出妇人的哭声。
她一边哭,一边求着医生:“您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千万要救救他啊,我只要他活着,出多少钱都行……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我该怎么办啊……”
那间病房的门开着,妇人的哭声太大,程路瑶本能地侧眸看了一眼。
躺在病床上的人,全身缠着纱布,她没看清是谁,而趴在他床边大哭的妇人,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边上有人拉着她,小声劝慰着。
只看一眼,程路瑶就收回了目光,倒是有两位护士从那间病房里走出来,互相议论着。
“这打得也太惨了吧?”
“是啊,手骨折,脑袋缝了八针,还有身上全是伤口,要再打下去,人都要废了。”
“不过惨归惨,也是他自己活该,听说他下药想占哪个女孩子便宜,被找上门的人给打了,昨晚被拉进医院的时候,他还光着身子呢。”
“那不是犯罪吗?朱家这几年慈善做得挺好的,怎么生出个这样的儿子来?”
护士唏嘘着,很快又聊起了其他事,可是把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