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清清朗朗的嗓音。
“……也没什么。”她接过矿泉水瓶,抿了几口,“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少年也往台阶上一坐,片刻之后,又坐得靠近了些。
“陆梦溪。”他懒洋洋地唤了声,故作镇定,“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啊?”
她没说话,站起身准备走,他一把捞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而真挚。她慌乱地抽回手,那人却拽紧了不放。
挣扎间,陆梦溪醒了过来。
已是深夜。
病房内只开了两盏小灯,光线很暗,窗外也是漆黑一片,只有走廊上亮如白昼的灯光从房门上的玻璃探视窗透进来。VIP病房很大,有书桌有沙发,她起先还没看出这是哪儿,直到看清头顶挂吊瓶的架子,才意识到这是医院。
裴越泽早在她睡梦中不安挣扎时松开了她的手,见她睫羽颤动像是要醒转,立马欲盖弥彰地走到窗边,装模作样地看街上陆陆续续驶过的车辆。
陆梦溪坐起来,喃喃地问:“我怎么在这儿啊?”
裴越泽温声解释:“你低血糖晕倒了,你同事送你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