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男子监狱的大门“呼啦”一声开了,从里面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人。
时隔几年终于重见天日,这感觉有些陌生,有些不适应,刚迈出门口时,走在后面的年轻男人脚下明显一顿。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已经年逾中年,虽然面带沧桑,头发却梳得整齐,腰板很直,经过守门民警时,还非常客气的和对方打了招呼。
他身上的便服是当年进去时的穿着,样式旧了些,也有点褪色,但很干净,风格倒是和本人气质相吻合,儒雅斯文。
后面的年轻男人晚了几步,跨出大门,刚迎上外面的日头,就被那阳光刺激的皱眉眯眼,他身材偏瘦,同样换回进去时的衣服,碎花衬衫,西服裤,黑皮鞋,这身衣服穿不好就容易显得流气,但他在里面受过两年“教育”,气质上已经脱胎换骨,收敛不少,这样一穿仿佛不像是他的衣服。
男子监狱门前是一大片空地,差着辈分的两个男人相继来到空地上,同样站在烈阳下,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谁都没有先迈开步,也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或是眼神交汇,好似彼此根本不认识。
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出来了就是新的开始。
但反过来说,也将迎来新的迷茫。
案底已经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