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人要自杀,另外一个人就教她磨刀,又给她买了安眠药,如何判定这个人在主观意识上是要协助自杀呢?”
薛芃说:“如果买的安眠药量过大,倒是可以起诉,但定罪上难度很大。除非还有更有力的证据,比如录音、录像,如果只是孤立的证言,就太牵强了。”
陆俨:“现在的情况是,对李冬云和黎敏根本无法起诉。还有赵枫,她在这个案子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明显早有计划,不过就算把所有细节都揪出来,她教唆陈凌自杀也追究不了法律责任。”
薛芃一时没接话。
直到陆俨说:“其实狱侦科早就内部讨论过,他们的本意也不是要用陈凌案来做文章,只是想借题发挥,调查赵枫和其他上线。”
薛芃:“所以这次,陈凌的案子不需要再查了?”
陆俨:“嗯。”
薛芃沉默了,表情也没有变化,但心里却有些起伏。
她和陆俨,和狱侦科所站的角度都不一样,所以在这个案子向前发展时,他们的心境也不会一样。
陆俨是刑侦,他看事看人看案件,是从侦查的角度,当然侦查是要建立在物证技术之上的。
而薛芃是痕检,她直接接触的是陈凌的遗物,在每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