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俨说:“中午之前应该就能完成,另外我们还想和在园区的老师、管理员做一份简单的笔录。尤其是平日经常接触程立辉的人。”
顾瑶想了下,说:“要说和立辉接触最多的人,应该是我,他和其他老师走的都不算近,有些十来岁的孩子,会经常围着他问东问西。这样吧,孩子们中午回来,到时候你们也取证完了,我尽量把和立辉接触比较多的孩子聚到一起,让你们集中问一次。”
陆俨笑道:“不愧是曾经帮北区分局破案的心理专家。你放心,我们的问话尽量简短,尽量不给孩子们造成心理压力。”
顾瑶轻叹:“其实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基本都知道自己和外面的小孩不一样,没有父母,没有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比如自闭,边缘人格,一些奇怪的恐惧症等等。有些孩子在表述上也比较跳跃,有的比较倔,心情不好就不说话,所以在问话的时候,最好是一边和他们玩,从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开始讲,这样才会更快了解到你们要的东西。”
说话间,一行人经过后面庭院。
地上撒满了银杏叶,几颗老银杏树长得有四层楼那么高,薛芃抬眼,透过窸窸窣窣的金色叶子,看到碧蓝的天,温暖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