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样我就是知法犯法。当我意识到翻案有多艰难的时候,再回想十六岁那个励志要成为痕检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相比之下,陈末生不是警察,也没有那么多顾及,他坐过牢,也尝到过绝望的滋味,心里的冤屈和骨肉分离的痛苦,早就令他豁出去了。
陈末生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他还怕什么呢?
就在刚才那一刻,薛芃清晰地感受到自陈末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力,那是一种即便拼尽全力,也斗不过天的感觉。
尽管陈末生布了这样一个局,却依然玩不过人心。
当他知道,就算他在这个厂房里困死所有人,也无法挖出陈语那场事故的真相的时候,他就在那一瞬间被打败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陈末生还没有完全豁得出去,他还指望着他们将这里面发生的故事,找到的答案带出去,借助警方的力量继续追查后续,用法律来还他一个公道。
如若不然,陈末生完全可以将这里每一个人都杀死,权当报仇。
想到这,薛芃不禁自问,如果有一天,薛奕被害的真相就摆在她面前,她能豁得出去么,能不能有勇气脱掉制服,不顾后果不计代价的挖掘真相,令逝者瞑目?
答案是,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