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自嘲地笑:“我现在已经有点搞不懂了,我的这份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到底,会不会有意义。”
盛棠其实很想说,有的,会有的,怎么会没有呢?可是她的嗓子哽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能看了陈格,看他垂着脑袋,沮丧的模样。
她给不出任何承诺。
房间里静悄悄的,山里就是这样,安静下来的时候,连一丝风的声音都听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棠听见陈格的声音,他的声音闷闷的,说:“我走了。”
盛棠也不说话,只跟在了他身后。
送他来的司机,还等在了观测站外,翘腿架在了仪表台上,音乐是邓丽君的《甜蜜蜜》,飘到盛棠的耳朵里,只觉得是讽刺。
他坐上了车,绑好了安全带,终于转头,去看车外的盛棠。她的眼睛还有点红,等下碰见人,肯定要被问。或许还会笑话她,是舍不得男朋友走吧。
想到这里,陈格只觉得鼻子一酸。
赶在眼泪蓄满眼眶前,他降下车窗,对她说:“我回去了,到了再联系。”
她说:“好,路上小心。”
司机大哥笑着插话:“放心吧,有我在,保平安。”
没人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