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汤碗,汤匙碰着碗边,清脆叮当响。她尝了一口汤,自己也没料到,汤水滑下喉咙时,眼泪也瞬间就滚了下来。
陈格吓了一跳,赶紧问:“这么难喝的吗?”紧接着又自言自语,“那倒也是不至于啊,小池手艺还是可以的。”
盛棠捏了汤匙的手,连连摆着:“不是不是,不是难喝。”她手指抹去脸上泪痕,自己也说不上来,方才心里的那一阵酸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但什么也不说,好像也不好,她只能笑了笑,说:“好像有点太淡了啊。”
陈格呼出一口气,说:“你一个感冒发烧患者,当然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了,这个是我特意叫小池,少放盐的。”他的口吻略带责备,仿佛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不肯好好吃饭的小孩子。
盛棠抬了头,冲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喝着那碗淡到无味的白菜豆腐汤。
那个素未谋面的小池助理啊,你怎么真就那么听你家艺人的话呢。
她喝汤的功夫,陈格再次出去外面。回来时,他手里拿着盛棠那条掉在玄关处的披肩,也不管她冷不冷,就往她肩膀上盖了下去。
“在家穿得这么单薄,露着肩膀,你不感冒,谁感冒?”他说。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