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翟渠本想拦阎君,但见他一双眼睛通红,面色沉郁,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于是也就不再多说,转身退了下去。
待翟渠走后,阎君又倒了第二杯酒,也是一饮而尽。
很快是第三杯,第四杯,直到将那一整壶酒,全部喝完。
到那时,他已经有了些醉意,整个人靠在阎有成的棺材边,坐在了地上。
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也没了方才的冷静自持,他长长的叹下一口气,闭眼之时,已有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从不是爱哭的人,也从不曾轻易流泪。
然而此刻,再强大的内心,再强大的意志,也压抑不住他内心奔腾的哀伤与愁苦!
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回来……如果他能再多派点人手保护爷爷……如果……
也许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他自诩做事从无意外,他自认为天衣无缝,他自认为……
却,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最敬爱的爷爷!
是陆逸鸣赢了。
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甚至都不能手刃仇人!
“爷爷,对不起……”他哽咽开口,内心陷入极度的自责。
刚才那一枪,天知道他多想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