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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如之前一般小心翼翼，而是苦笑着问阎君，“很拙劣的一生，不是吗？”
拙劣到，连身为当事人的他，都不愿意去面对。
从前浑浑噩噩，可直到父亲死去，母亲无情的抛弃，他成为街头乞儿的那一刻，他才愕然惊觉，过去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
他甚至不敢相信，曾经的那些混账事，都是出自他之手吗？
真是污点满满的一生啊……
然，阎君却并不轻视他，也没有半点看不起他，只是幽幽掀了薄唇，问他，“为什么从少管所出来之后，没有再赌？”
厉琨正在悲伤的时候，原以为阎君可能会安慰他，或者看不起他，没想到却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
他凝神回忆片刻，才道，“父母都喜欢赌，可最后谁也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如果不是因为赌，也许我们就不会家破人亡，我还能去赌吗？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再沾赌！”
说道最后，他咬紧了牙关，好似发毒誓一般的认真！
听着厉琨的话，阎君却笑了。
在那样沉的黑夜中，笑的如沐春风，好似那一夜，千树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