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严可以选,你也可以选。”厉琨顺势开口,他这样不惜用自己的过去来劝说曲阳,其实并不单单的只是想帮阎君。
最重要的一点,他还想帮曲阳,毕竟共事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情谊的。
曲阳如果一直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总有一天,曲家也会步陆逸鸣的后尘。
就算阎君能容下他,右派也不会容他。
“我没得选。”曲阳继续摇头,又想起在祠堂的时候大伯那一脸的坚定和决绝,“我大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陆逸鸣,我……”
“只要你想选,你就可以。”厉琨打断他话,眉心皱的很紧,语气也越发的沉重起来,“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并不会阻碍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看我就知道了,我拥有那样卑劣的过去,在你这样的人眼中,曾经的我,跟废物没什么区别。但阎君出现了,他改变了属于我的命运,他一手造就了如今的我。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和我一样。”
“……”曲阳沉默了。
他的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从小接受的教育,二十几年来效忠的一个人,要他一时间彻底的推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追随阎君,就等于和大伯父彻底的闹翻,他都可能被逐出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