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恭喜,先是拿掉眼镜擦了擦,才开口说了一句俗气的祝福。
向芋只当周烈是加班累,拍拍糖袋子:“里面有黑巧,可以提神,得了你忙吧,我走了。”
她没走几步,被周烈叫住,转身,一个红包飞过来,向芋下意识接住。
捏一捏红包薄厚,向芋笑了叹气,和周烈开玩笑:“难怪都在私下叫你周扒皮了,当老板的,就给8年的老员工随这么点礼?红包倒是很大。”
周烈只说最近财务紧,年终奖再补。
等向芋出门,他才收敛起笑容,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拭。
擦到一半,他怔片刻,想起自己刚刚才擦过。
周烈拆开喜糖袋子,从里面翻出一块黑巧克力,剥开放进嘴里。
真皮座椅侧面塞了一叠现金,是刚才他从红包里拆出来的。
刚刚没能反应过来,已经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向芋那么聪明,真要是再包个大红包给她,还写上一张小篆卡片,她可能真要察觉了的。
手机里还有一条信息没回,是父亲问他要不要见一见朋友家的女儿。
周烈想起2012年的向芋,一有空就抱着手机玩游戏,一个贪吃蛇玩了好几年,后来又换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