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玩笑的神色淡了,移开目光:“所以导演才想拍这部电影啊。黑暗摆出来了,光才照得进来。”
她点点头:“……我知道。”
“好了别想了。”他又塞了颗糖给她,这次是苹果味的。
“你怎么身上总带着糖?”
“我妈让我带的,”他又笑起来,“听说搭档的是个爱哭的小姑娘,她怕我欺负你被你爸妈找上门告状,让我看你哭了就给你一颗。”
鬼才信你。
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四个字,谢致假装看不见。糖的确是老妈让带的,却是担心他练散打时肚子饿给备的。
他换了个话题:“你明天上午回学校拿成绩吧?”
提到成绩,陈望更蔫了。她抱膝坐到地板上:“是啊。”她文科不太好,尤其政治,考前死记硬背了两天,上了考场脑子和试卷一样雪白。
谢致也坐到地板上同她面对面:“咋了?考砸了?”
“难说。”陈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明天回学校?”
“你不是九中的吗?我在十三中啊,明天也要回校。”两个学校只隔了条街,附近的公交车站和地铁站每到上下学时间都是一半青白校服一半红白校服,像一大盘小葱豆腐和小米辣豆腐的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