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机,熟练地给她扎回那个丑丑的马尾辫,又拿了化妆品过来给她补妆。陈望乖乖抬头任化妆师忙碌。也不知道化妆师用的是什么,每次都要折腾好一会儿,可往镜子里一看,还是那张脸,但又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待化妆师走了,谢致有些心痒,凑过去悄悄碰了碰她秃了的那一小块。陈望猛地一抖,气鼓鼓地扭头瞪他,瞪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忍笑,手却没收回来,还作势又碰了碰:“小刺猬。”
陈望磨牙。
谢致见好就收,迅速又望她嘴里塞了颗糖。上一颗糖还没吃完,陈望的腮帮子不可避免地鼓了起来。
小金鱼。
这次他没敢说出口。
他目光落在她的额角上,上面的淤青已经被粉盖住了。那场她在校内被欺凌的戏里,絮絮不仅被剪了头发浇了水,头还被人掼着撞到了墙上。本来演员们都有控制力道,但拍的时候地上一积水,陈望脚一滑,结结实实地真撞上了。导演觉得这个意外不错,没有喊停,但他在监视器后头看得清楚,那一瞬间姑娘眼泪就飙出来了。结果结束后导演一夸陈望演得好,她就傻乐得忘了哭。
见谢致忽然不做声了,陈望有些疑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