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死罪,但是把每一个伤口都推到以后去治愈,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他先认错我再认错已经成为了我们爆发矛盾后和好的固定模式。
这次有些例外却又不大例外。
例外的是,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而打动我的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小。不例外的是,我依然道歉了。
许嘉允笑了。
如果说我的情绪是狗急跳墙,那么他一定是稳如老狗。
他把我拽起来,借着楼道传来的微弱光线,扒开我的头发,仔细检查。
我就这样被安抚好了,那一点点觉得掉面子的不甘心也在许嘉允轻声一遍遍问我“这里按着疼不疼”的时候被抛到了脑后。
试问,有什么比被细心呵护温柔以待更让人感到宽慰的呢?
“许嘉允,你真是个好人,”我由衷地感慨。
他听了这话却不怎么开心,眉毛甚至皱到了一起,看着我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接着他从书包里掏出两张A4纸,“谢谢,但是今晚的卷子还是要写的。”
我觉得自己被内涵了,他竟然觉得把我真心实意的夸奖想成了逃避做题的谄媚,我差点一拳又打在他狗头上。
我冷哼一声,把纸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