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算不得多宽敞,移门严丝合缝的,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我蹲的微微发麻,小心翼翼地贴着木板蜷着腿坐下,动作又慢又轻。
此情此景,多么像偷情隐匿现场啊。
我悲从中来,又无可奈何。
许嘉允方才振振有词,说他姑姑只会问候几句,大概率不会进他房间,就算进房间也不会贸然开衣柜。
审时度势之后,我最好的出路就是窝在这里,跟许嘉允的短袖作伴。
我心脏猛烈地跳动着,频率比跑完八百米更甚。隔着柜子,我只能通过隐约的声音来确定有没有人进来,好在外面没什么动静。
饶是如此,我还是不敢松懈,屏住气,直到脸都憋热了几分,才敢断断续续地呼气吸气。与此同时,我也在脑中不断模拟这最坏状况下的应对之招。
如果柜门被他姑姑打开,我是应该装晕歇菜呢?还是顺水推舟说是怕她误会呢?
前者会被送到医院,后者可信度极低。
哎,失策了,不该躲进来的,还不如理直气壮说自己路过借宿呢。现在好嘛,摆明了做贼心虚。
真是要了命了。
都怪我,这么没出息,被许嘉允几下就诓来了,以至于落得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