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陈默垂手而立，若有所思，皇甫九幽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不明的意味——这二人分明是生死仇敌，为何会在此时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的，她死了，你也是终于完成了你想要做的事情……”皇甫九幽将自己的右臂搭在陈默的肩膀上，他之前听到陈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中包含了多少愿望得偿的遗憾，以及一些前途无路的感慨。
有的人为了自己的目标拼搏了一辈子的时间，最后在达成目标之后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会有一种心头空空的感觉。陈默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在来到此地之后，一直都是打着要将天罚山灭绝的目标，现在休说天罚山几乎全军覆没，就连这一片辽阔的疆土也要江山易主。
非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愿望，还将自己的愿望超额完成。
若是他真的因为自己的愿望已经完成便止步不前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在这个地方与他分道扬镳了？自己还有着好长的路要走，还有这许多人在自己身上寄托的希望。自己绝对不可能陪着他一起在这里消沉的。皇甫九幽一直都很少操心这件事，之前每一次想起都以还有时间作为借口，现在真的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难以抉择。
“我想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