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宫女抬起头,恨恨地看向容汐。
容汐这才见她容貌,不由一愣。
“你是……彤史?”
容汐记不得她的名字了,但容貌还有印象,她是半个多月前在枯井边为自尽姐姐哭天抢地的小彤史。
“奴婢春迎,你果然还记得我。”
春迎冷笑一声,“既然记得我,又何必装作不知来意。人遇鬼神,多少有些敬畏之心,反思恶行因果,而你却无动于衷,脸皮真厚。”
“我没做恶事,反思什么?”
“别装了,我姐姐是你逼死的!”
“你姐姐是畏罪自尽,与我何干?”
“她没罪!她是被人逼死的!我最了解她,她不可能篡改侍寝记档!”
春迎怒目圆瞠,血丝盈目,声音从胸腔中怒吼而出,像一头幼兽最后的搏斗,咬紧不松口。
见她如此笃定,容汐心思微动,便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哦,你为何如此确定?那封告罪书,是她亲笔所写。”
“她是被人威胁逼迫,才不得已写下告罪书,替人顶罪自尽!”
一头幼兽,莽撞愤怒,却不聪明。
容汐有意套话,轻松便让春迎全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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