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只能决定在这里等一夜,等天亮下山,赶清晨最早的船离开。
两人互相依偎着倒并不觉得时间难熬,反而十分珍惜这样的独处时间。
任南逸握紧容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的体温让她觉得很安心,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等初晨的光落到容汐脸上,她朦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枕着任南逸的大腿睡着了。
容汐抬头看向任南逸,他冲她微笑,眼里却有血丝。
“你一夜没睡?”容汐坐起来,有些自责道:“我们俩该轮回休息的。”
在宫中这些年,容汐睡觉一向不沉,半夜会醒,没想到昨夜却一觉到天亮,任南逸也没叫她。
“我熬夜习惯了,没事儿。”
任南逸用手指轻轻梳理容汐微乱的长发,笑得轻松。
两人稍稍整理了一下,准备下山。
不知是错觉,还是昨晚天太黑看不清,他们总觉得现在的石屋看起来比昨晚古旧了许多,石壁被满满的青苔覆盖,屋里摆设好像也不太一样。
走出树林,昨夜简陋古朴的石阶路也不太一样了,像突然被翻新一般,甚至连下过雨的痕迹也看不出来。
这时,山上传来脚步声,是一位穿着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