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死党,“他们怎么回事啊?德国跟他们有仇?”
死党林嘉图头都不抬,“钱闹的呗。那个郑莹颖,她爸年入还不到50万,光她的学费开销就占了接近一半。去年冬天炒股赔了几百万,家底直接败光,连她的学费都倒腾不出来——我们班底子比她家还薄的,听说有好几个呢。去德国对他们来说太贵了。”
孟周翰很意外,这让他敲键盘的手稍慢了一下,“……但这都出国多少次了?怎么偏偏这次就出不起了?”
“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家里穷呗。你没见那天老赵催郑莹颖交学费那脸色、那语气,”老赵是他们班的辅导员,“换我是郑莹颖,我可受不了。反正当天回家我就问我妈,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没钱我宁可省着点花,宁可转学去读菜中,也别死乞白赖待我们学校,受那份白眼儿。”
孟周翰陷入了沉思。
——他发现,自己可能是班上最后一个不知家贫的熊孩子了。
这一天的团本打得不是很顺利,很快就全员躺平。副本大厅里,搓面包的开始搓面包,跳舞的开始跳舞,跑图的开始跑图……等待全员复活重来。
孟周翰摘掉耳麦,转向林嘉图,“嘿!咱们学校挺贵的吗?”
林嘉图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