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司机打开车门,看到他还穿着病号服,手上腿上打着石膏。拄着拐杖,艰难却又顽强的爬上车来,不免侧目。
“大兄弟,这是出什么急事了?你这还没到出院的时候呢吧。陪床的呢?”
孟周翰懒得跟他寒暄——他也不想穿病号服的,但打着石膏自己换衣服实在是太艰难了。何况他好不容易才把陈姐给支开,哪有这么多空闲?
“你别问。直接去明珠酒店。”
司机瞬间露出恍然大悟,并心有戚戚焉的理解表情,“能自己系安全带不?您坐稳了,保证及时把您送到!”
孟周翰系上安全带,长舒一口气。开始闭目养神。
——昨晚他就开始设想,到时候该怎么去找他爸,找到之后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他儿子。
想得太激动,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清晨起床,眼睛下就留了重重的黑眼圈。
何况拄着拐从住院大楼逃出来,对他这种伤势的病号来说,着实不轻松。
他需要歇一会儿。
司机一路上忍不住瞟他,眼看就进北山区了。见他这一身落魄伤病,到底没按住多管闲事之心,“您一个人没问题吧?要不要我帮你叫几个人一起?”
孟周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