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啊,你吃的可是人家的毕业成果。”
“……”孟周翰顿了顿,“男的女的,送你的送我的?”
苏禾笑着,“女的——人情是我的,但葡萄确实是送给你的。”她不觉就又打开了心防,“读本科时我带过她,前阵子她看到我发朋友圈问有什么能‘对标’的平价无籽葡萄,就带来给我。顺便讨论一下毕业去向——她想考公务员,又觉得放弃科研去考公太苟且了,对不住培养她的导师。”
孟周翰顿了顿,虽然他对不相干的人在人生路口上的选择不感兴趣,但是……
“你是怎么说的?”
“我让她去和导师商量啊。”苏禾笑道,“科研挺寂寞的,周期长,要自己找目标,还未必出成果。她们做农科的尤其如此。会动摇甚至放弃,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放弃未必就是可耻,考公也未必就是苟且。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任务和价值。在农业站做农业监测,及时发现病虫害,展开社会防治,减少损失和蔓延,救的可能就是几千几万人的口粮。贡献就一定比不上做科研吗?人生选择,其实不必背负太多别人的期待——何况那也未必就是别人对你的期待。也许只是你自己的假想呢。”
孟周翰没做回应——他是自我中心的孟周翰,不是那个一身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