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的?如果你们实验室里有人向你表白,你拒绝了他, 为了表明心迹难道你还得主动离开实验室?”
“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孟周翰说, “所谓划清界限让我死心, 真的能说服你自己吗?就算我希望你意识到我是孟周翰, 不是时小凡——我也必需承认,我现在从身体到身份全都是时小凡。我得接手他生活里一切烂摊子, 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划得清界线。我甚至还得考虑,一年两年、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都变不回去, 我该怎么办。”
苏禾没有做声。
“你也一样。”孟周翰注视着她的表情,“除非你能跟时小凡划清界限, 做好了彻底跟他断绝关系的准备, 不然你就不可能当真和我划清界限。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苏禾说, “这是另一回事。”
“这就是一回事。”孟周翰说, “这个身体现在是我的——从法律到伦理都阻止不了我用这个身体和身份, 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并且所有这些事的后果, 都由‘时小凡’来承担。你真的愿意放我自由——把这个身体的控制权, 完全交给我吗?”
苏禾的手抓紧了杯子。
孟周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