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考生40多万,燕大才录取100人。这种教育资源上的压迫掠夺,难道不比男女差异更显著吗?”
“可……”
“我们总得先打破这种地域上的、阶层上的、大的不平等,才轮得到男女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差异吧。”
“……”郑莹颖有些恨自己读书少,说不过他。然而基本的道理,基本的逻辑漏洞,她还是懂的,“就不能同时进行吗?毕竟你所谓细枝末节的小差异,已经涉及辍学、强|制婚姻、未成年生育了。”
“……”教授似乎小小的顿了一下,“饭总要一口一口吃,问题总要一个一个的解决。”
“不是这么回事,教授。”郑莹颖就说,“男童基本上全都被父母带进城镇读书去了——你说的地域差异,已经通过人口流动找对了大致方向。他们跟城镇女孩的差异已经被缩小了,假以时日,这个差距迟早会被抹平。但是乡村女孩子们却被留在了原地!至少在‘留守’的问题上,现在已经只剩男女不平等这个小尾巴了。您不会想告诉我,让我们留下这个小尾巴,先前解决更难解决更旷日持久的阶层不平等,贫富不平等吧。”
“地域差异是个综合性的大问题,可不止留守这一个方面。”
“但是留守的就只剩女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