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小津趔趄了一下,牛叔从来也没有承认过,不是吗?搬到蓝花坞这么久,牛叔眼中,他就是一个邻居,如此而已。牛叔可是牛婉兮的亲弟弟啊,如果他是牛婉兮的儿子,牛叔就是他的亲舅舅,唯一的舅舅怎么会不认唯一的外甥呢?
不是不认,甚至是不认识!
这太让覃小津不可思议和震惊了。
到底哪里出了错?
覃小津心脏剧烈跳动着,两腮有汗水涔涔落下,整个人都觉得燥热,他拔腿想走,可是覃山海却不让,嘲笑的讥讽的话语在耳边如针,如刀,如刺——
“不管我和牛婉兮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无权置喙,因为不关你的事,你覃小津是我覃山海的儿子,但你覃小津和牛婉兮什么关系?是谁告诉你牛婉兮是你的母亲,你是牛婉兮的儿子?我不认!牛婉兮认吗?”
覃小津视线落向那坟墓,陈旧的墓碑上青苔模糊了“牛婉兮”三个字,眼泪模糊了覃小津的视线。
母亲,我是你的儿子吗?你是我的母亲吗?你告诉我啊!
可是牛婉兮已经是蓝花楹树根底下与一抔黄土合二为一的一堆白骨,焉能告诉他真相?
真相是:他可能是牛婉兮的儿子,他也可能不是牛婉兮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