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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十二点的时，林喜媛接到了程山的电话。
    程山那边似有鞭炮声，“新年快乐，喜喜。”
    林喜媛：“新年快乐。”
    “礼物我收到了。”程山笑眯眯说，是今天下午收到的快递，他还有点意外，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在看见盒子里的手表时，还有那张没有记名的卡片，程山什么都明白了。
    林喜媛走到偏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零点的时候分明大家手机都响个不停，唯独她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被一群人关注。现在听着程山的声音，她脸上微微发烫，丝毫不知道一大家人在看见她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后揶揄的打趣。
    走到僻静一点的地方，林喜媛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是我寄的？”
    她印象里程山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笔迹。
    没想到这话倒是让对面的人笑出声，“忘了？”
    林喜媛真不记得。
    程山：“忘了那就算了吧。”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亲娘做了这辈子最不靠谱的一件事，给他订了娃娃亲。对于林喜媛，程山从前是没什么印象的。直到大学那阵子他回国，在林喜媛不知情的情况下偶遇了一次。
    “我很喜欢。”程山没给林喜媛追问的机会，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