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未觉。
他感觉自己被剖成了两半。
一半是狂跳不已的心脏,另一半是冰冷又清醒的大脑。
他清醒地意识到,顾雪仪会讨厌他的。
顾雪仪没有对他这段演讲做任何评价,而是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入学校的?”
“不太记得了,几年前吧。很早,我是进去很早的那一批。初中?好像是吧。”宴文宏思维恍惚地倚靠着本能脱口道。
顾雪仪伸手按了按墙上的调温器。
中央空调开启。
宴文宏清晰地听见耳边传来温度升高的系统提示音,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暖和了。
“能告诉我,你又在里面有什么样的经历吗?”顾雪仪顿了下:“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
宴文宏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又来了。
自从受到顾雪仪的照顾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我……我从头讲起吧。”宴文宏说。
他害怕将自己剥光,将那些丑恶黑暗的心思都暴露在她眼前。可是从他被戳破开始,他就一面又恨不得就这样在她面前彻底撕碎面具,让她看见他究竟是一个多糟糕的